“救我!”

    姜玉清猛然睁开眼,头顶是陌生的折枝梅花帐,屋内飘着清苦的药味,她的心跳个不停,额上覆着细密的汗珠。

    她做梦梦见父亲和母亲,他们不知为何到了这山里,就站在不远处,笑着看她。

    那笑很冷,很冷,姜玉清说不出一句话,她怕极了。

    忽然,母亲靠近她,对她道:“玉清,这亲你不愿意成也得成,你逃不掉的。”

    父亲应和着:“玉清,为了姜家,你不能这么自私。”

    往日里和善的父母亲此刻成了索命的冤魂,他们指责着她,b迫着她。

    要她嫁不喜欢的人,去和阿姐不愿意嫁的人成亲。

    她不要。

    身上无一处不疼,腿依然动弹不得,她勉强地做起来,立刻疼得龇牙咧嘴,脸皱成一团,“嘶……”

    挑开床帐,一间称得上是简陋的屋子映入眼帘。

    正中是一张如意圆桌,这桌子不知道多少年头了,上面的漆掉得七零八落。

    甚至不如她家中丫鬟用得好。

    桌上放着一碗汤药,还冒着热气,清苦之味的来源便是它了。

    姜玉清不用猜也知晓这是为她准备的药,除了她还有旁人需要喝药吗。

    窗外天sE大亮,姜玉清不知道如今是什么时辰,也不知道她昏睡了多少日子。

    对了,那个男人呢?

    关于与那个男人说的话,她记得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那男人救她并非出于好心,而是“想要她”。她细细思索,竟是想不通这句话的意思。

    要她做什么,她什么也做不了。